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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克相生:草食类珍禽和无土水芹联姻

无土农业循环的自然农法,不是形式上的仿古,而是骨子里、灵魂里的师从和创新。要在相克相生里面做足文章。
近年来,政府对农村的人畜粪便处理极其重视,多部门联合下文,各界联合出动,投入巨资资金,采用了国内外的先进技术,去除磷灭氮,说到底竟然只是——为了夺取庄稼的粮食!设备林立,机器轰鸣,红旗招展,十分热闹,却忽视了普通农民都懂的道理:动物的粪便,植物是最喜欢的。去除(应该说是利用)也是最有效、而且不会反弹的。

当然,现在农村劳动力老化严重,很难再采用人海战术利用动物的粪便。工业方式处理又不尽人意,怎么办?

采用一个简便的方法,无需动用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便可一招制敌,是十分必要的。

最近,安徽安庆市山泉水生蔬菜研究所根据市场的需求,和环保的需要,以及针对农民如何稳定增收,开始了草食类水禽和无土水芹的套养试验,开始了无土农耕和治理养殖污水嫁接的新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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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野生动物园里的美丽天鹅、大雁等水禽,正在吃徐善新所长种植的无土空心菜和水芹)


为了减少农民劳动量,缓解劳动力紧张的困境,该研究所试验一站式养殖和种植,在水面上悬空搭建禽舍,粪便直接掉入水里,棚舍有栈桥,可以使水禽类下水游泳、嬉戏,恋爱、交配,吃食、健身。

目前,养殖的品种主要是雁鹅。

雁鹅起源于鸿雁,由栖居在中国东北、华北的一种野鹅驯化而来,是中国古老而稀有的优良家禽品种。雁鹅的形成历史较早,在明代嘉靖年间即有文字记载,已有四百余年历史。2000年,雁鹅被农业部列为重点保护的地方鹅品种之一,现处于濒危保护状态。雁鹅雁鹅

徐善新发明的无土水芹种植技术,将这一个南方的高档蔬菜,提高了一个档次,每年一亩水面生产精品水芹达到2万斤以上,而下脚料却有近万斤,还有因为严格选种而淘汰的种苗(见下图),以前都是当做肥料处理了,非常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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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以来,先后有安庆市的几个农家乐老板向徐善新所长提出请求,希望研究所利用水芹菜的下脚料养殖大雁、孔雀,供农家乐使用。据农家乐老板说,目前城市的消费者对高档禽类需求旺盛,吃腻了饲料喂养的禽类的土豪、吃货们,开始寻找新的口味。该农家乐自己一年养殖200多只大雁,还供不应求。加之猪肉涨价,消费者吃点珍禽也不显得贵了。
听了农家乐老板的建议,徐善新所长决定实验养殖一些,以便摸索一套实际应用的技术。但是,他担心政策总有一天会调整,不让人们疯狂地捕捉、食用野生动物,所以没有去养殖真正的大雁,而是选择了和大雁十分接近的雁鹅品种。雁鹅的肉,比真正的大雁好吃,却不属于野生动物,和目前国家严厉禁止食用野生动物没有矛盾。

实践中,他们不喂配合饲料,只喂玉米原粮、稻谷、水芹菜和空心菜。同时,他还进行了多种饲草的喂养实验。

徐善新发现,连水花生、芦苇叶、茭白叶、恶性杂草四叶萍等,雁鹅都爱吃。尤其是水花生、四叶萍,在中国的南方简直是农民的灾难,除草剂都难以除掉,如果用来喂养雁鹅等,真是造福农村。他说,要为社会、为农民找一个好的增加收入的模式,而不是为自己赚多少钱。

20多年来,他在水生蔬菜的研发上投入了全部的青春和资金,开辟了一个个新的产业,却自己独守茅舍,不忘初心。
他研发的高山茭白技术带动了大别山数万人近20年致富,被评为中国十大扶贫案例。

他研发的无土农耕嫁接农村面源污染处理,变输血为造血的模式,使源源不断的养殖污水成为农民的增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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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鹅对水芹菜特别珍爱,连根都吃下去了,一点都不浪费。但是不能让其自由活动,要用网子拦起来,这样,动植物便可相安无事,相克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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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上岸休息和夜晚栖息时候,排泄的粪便从悬空的网格直接落入水中,然后顺着水流进入另外一块水体,被水芹菜吸收,因为,所有的水田,既是单个独立又有管道联通的。)

目前在国内大规模化的禽类养殖场——鸡鸭鹅、番鸭都面临着粪便的污染问题,即使采取了干湿分离,其污水还是不能解决。而且动用设备非常花钱,动不动几十万、数百万。

极简式生活,极简式生产,极简式治水,是徐善新的追求。

如何把复杂变得简单,是一个科研工作者的使命。他说,农业科研、环保项目不管多么高大上,投入巨资而没有效果,或者说收效甚微,都是殃民、扰民。当然,这样的扰民项目比比皆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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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诗人加农民的研究所所长,对笔者说到他的完整思路——
1,在长江流域利用水芹菜的下脚料,尤其是冬天,万物萧瑟,百草凋零,唯有水芹菜碧绿,冬天饲料资源可以得到保障。
2,水芹菜有丰富的营养价值,有很好的食疗作用,使珍贵的禽类不易生病,而且改善肉的品质。
3,长江流域雨量丰沛,田边、水沟里草木茂盛,很多杂草都是珍稀禽类成本极低的饲料来源。雁鹅,吃粮食极少(成年雁鹅,一天有100——150克粮食便可,生蛋期间加喂一些),主要吃青饲料。

4,无土水芹和其他植物不同,需要大量的肥料才能生长旺盛,他们研究所每年花在肥料上的资金,就达到数万元,而通过养殖高档禽类,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瓶颈,即使,雁鹅一分钱不挣,也可以节约种植水芹的肥料以及下肥料带来的人工等数万元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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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由于棚舍建在水面之上,粪便自动掉入水中,通过水循环,将肥料带到规划的田块之中,减少了肥料的运输和施肥的劳动力,等于施肥这道工序是自动化了(现在农村请工如同请神一样难)。
6,如此,还要花钱搞什么截污、分流?还要花钱买机器对粪便进行干湿分离吗?
对于污水(粪便),就地融化,无声吸纳,变成精华,岂不更好?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这个方式,对鸡鸭、番鸭养殖的污水处理问题,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但是,不经发酵的粪便落水后,会不会对蔬菜有所损害呢?

徐善新说,那么就要在饲料里做文章了,他利用安徽省永沃农业技术咨询有限公司专家的配制的微生物菌团配方,加入饮用水里,供雁鹅、孔雀等动物早晚饮用,或者用其浸泡玉米、稻谷,可以达到粪便不臭,无味无害,有机肥料得到直接利用。如果养殖密度过大,粪便过多,在水里再撒一些微生物菌团,就可以进一步起到除臭净化水质、分解粪便的作用。

雁鹅病害很少,如果自繁自养,利润更高。一般农户为了降低风险,降低成本,可以在大雁生蛋以后,自己孵化:一是找母鸡代孵化,二是买小型孵化机孵化。目前,研究所已经买了自动孵化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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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善新说,就是那些毫无用处的水芹下脚料,田埂上那些到处生长的野草,可以换成美味的雁鹅,(当然也可以因地制宜养殖普通白鹅、番鸭等耐粗饲的禽类)。从而以低端换来高端的收入。

徐善新有一个观点:绝不把动物当宠物养,必须像我一样,经历一切自然界该有的磨炼,。否则,对它们就是一种伤害。对于这一批雁鹅尤其是6只孔雀,冬天根本没有保温设施、也没有防雨棚子,栖息的地方是悬空的铁网,上下都通风,结果安然无恙。

因为吃了变质的玉米、稻谷(市场购买的)偶尔出现几次白痢,加喂一些益生菌,很快就好了。是不是因为是水芹菜为主做饲料,增强了雁鹅的免疫力所致?还有待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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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徐善新所长的交谈中,还得知他把无土水芹与草食禽类的结合,绝不是仅仅停留在饲养、出售、净化水体、水下再养殖水产——这种大众化都可轻易学会的流程。

据了解,他还要更上一层楼,养殖出肉里不含重金属、乃至抗生素残留的产品,才是他的终极目标。从而把无土水芹、无土农耕做到极致。
农科的创新,就是穿越无人区的茫茫黑夜,徐善新感叹地说,行走在无人区的黑夜里,真的希望前面有一个萤火虫照耀脚下,进而寻找坐标。
但萤火虫是没有的。创新者是孤独、痛苦的,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也是一种牺牲。可是,我如果真的江郎才尽,不能创新了,我就退出农科行列,彻底回到写诗的生活里去。
听了徐老师的话,我们参观了水禽和无土水芹嫁接的现场,我们深深感到,动植物和谐相处一地,既相克,又相生,才能解决自然的困境,应该是最接近天道循环的。

(作者   杨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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